乐观的悲观主义者。

【楼诚】你的名字〔补档〕

关键词:你的名字
@楼诚深夜60分 补个档!
〔设定楼和诚并不相识,时代背景不变〕
——你的名字——
1.
  他总是见到他。
  辩论赛时,公开课上,图书馆里。
  总能见到他。
  一个英俊的,中国男人。
  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淡色的薄唇总是紧抿着。
  声音也宽阔好听,嗯,辩论赛上听到的,每一个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法文都似跳动的音符,那么流畅好听。
  明诚到法国六年了,见过形形色色的中国人,可从来没有谁能像他,像他一样迷人。
  明诚魂牵梦萦。
  可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  有一回在梧桐大道上,他远远地就瞧见了他,烟灰色的大衣,酒红的围巾,金属质感的镜框无比妥帖地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——明诚庆幸自己视力极佳。
  几个法国姑娘突然从大道的岔口出走了出来,正巧撞上了他,她们便雀跃地围上去,喊他,“教授先生!”
  他报之一笑。
  正在他与姑娘们说笑的时候,明诚心跳得极快,糟了,要撞上了。
  但只是擦肩而过。
  明诚有些失落,什么都没发生,甚至他的视线都没有落到他的身上。
  明诚又有些庆幸,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,幸好他没有看他,否则他一定很狼狈。
  “啊嚏!”
  明诚拢紧围巾,他的鼻尖红红的,阳光一照,煞是好看。
  他继续前行。
  真想知道他的名字呀。
  今年的冬天,似乎比往年更加寒冷一些呢。
2.
  今天又见到他了,明楼想。
  那个圆眼睛,高高瘦瘦的中国男孩。
  也许他的年纪要大些,不能用男孩来形容。但因为他明亮的大眼睛,总显得年轻些。
  很多次了,遇到他的次数。
  今天在梧桐大道上,他远远的,也就瞧见了他,高瘦高瘦的,像棵挺拔的小白杨,穿着时下新潮的靛青色大衣,棕灰的格子围巾。
  好看。
  渐渐的,很快就要遇上了,要不要打招呼呢?
  明楼纠结着,没回碰上, 他都能瞧见,用余光瞧见,他悄悄地看着他,一会有一会没的。
  怕被他发现似的。
  “教授先生!”几个姑娘朝他走过来了。
  明楼会心一笑,他又瞧见小白杨低下头去了。
  不打招呼了。
  点到为止。
  学校里的中国人屈指可数,稍做打听就能知道他是谁,但明楼并不想这样做。
  他即将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。
  国将不国,这是他的责任。
  就让小白杨留在他的记忆里吧。
  明楼笑了笑,把手中的信纸丢进壁炉。
 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在火苗的吞咽中消失了。
  明楼转身离开。
3.
  1939年,上海。
  整个新政府都在议论纷纷。
  一位新到任的长官。
  今天正是他任职的日子。
  “明秘书,新开的那位长官,当真不是你家亲眷?”梁仲春用他的拐杖敲了敲地面,问道。
  被叫到的青年正在整理袖扣,他笑,答道:“梁处长话里有话,听起来是要支使我去与明长官攀个亲戚,好帮梁处长通通财路。”
  “话了不能这么说,这可都是生计。”梁仲春被说中心事,便也不掩饰答道。
  远远的,一个黑点逐渐靠得近了。
  “喏,明长官的座驾到了。”青年努努下巴。
  来了。
 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,最先踏出的是一只锃亮的皮鞋。
  再往上去,双腿修长,双肩宽阔。
  眉眼深邃,鼻梁高挺,薄唇紧抿。
  没有金丝眼睛,原本柔软地垂在他额前的碎发也抹上了发油,规整地梳向脑后。
  少了几分风流。
  多了几分沉稳。
  也就是那么一瞬。
  他看见他了。
  明楼看见明诚了。
  ……
  “南方局特别派遣组员潜伏新政府秘书处秘书长协助眼镜蛇工作。”
  “名字?”
  “青瓷。”
  ……
  “明长官,现在我先向您介绍我们秘书处的组成人员……”明诚压制住内心的波涛,一本正经对上明楼波澜不惊的双眼。
  “你的名字?”明楼打断他。
  “啊?”明诚一愣。
  “我是说,你的名字。”明楼眼中含笑。
  他反应过来,来人的身份。
  “明诚。” 
  青瓷。
  雨过天青千峰翠色。
  正是好时节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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