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观的悲观主义者。

【谭赵】幻

纸纸!!抱住!看完了有一瞬间迷惘……绵里藏针,看来要关注精神科患者谭总(不是)我一定要给纸纸比个大心心!!mua!

谜之热爱冷CP:

@初二廿九 的生贺


私设:平平刚毕业,老谭也比较年轻
伪谭季,小刀,开放式结局


分割线: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自打赵启平毕业后就职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高难度病例,不是截肢手术,而是关于一个,说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。
当院长凌远把病历本交到赵启平手上时,他是拒绝的:“我大学念的不是心理学,现在待的也不是精神科,处理不来这种病例。”
“你往后翻翻。”凌远倒是胸有成竹,仿佛早早预料到了赵启平会承接下来。
赵启平知道其中一定有诈,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,往下翻了。


翻到一张人物素描,笔触中规中矩,一看就是业余水平,但还是能看出来,画中人像极了赵启平。
据说画画的人,叫谭宗明。
“我不认识他啊。”赵启平努力搜刮了脑中自己这些年所有的人脉,并没有一个叫谭宗明的男子。
“问题就出在这里。”凌远目光一沉,徐徐道来,“这个谭宗明是我在德国留学时的研究生同学,回国后创办了晟煊集团,事业上生活上都是一帆风顺,直到去年他参加了一个合伙人生日的直升机party。”
“飞机坠//毁了?”不用说,八成是这种剧情,毫无悬念。


凌远点点头,“整架飞机大约有五六个人,除了他打开了降落伞穿上救生衣且成功地降落到了海上,其余的都遇难了。”
听起来十足的戏剧化,赵启平的好奇心和同情心一下子都被勾起来了。
“从那以后,他常常对人说,他有一个朋友叫季白,是个刑//警,他这条命就是季白捡回来的。我们查过了,全上海包括临近的几个城市,都没有一个叫季白的刑//警。让他画个画像,你看,竟然跟你极其相似。”说着凌远又指了指那张素描。
“他是妄想症还是精神分裂?”
“具体的情况,还得由你跟他细聊。”


敲定了见面的时间之后,赵启平才意识到:他都没有答应啊,糊里糊涂的就被师兄给卖了。
出乎意料的是,谭宗明其人颇有风度,容貌气质都不输凌远,还比凌远热情,完全看不出精神隐疾的痕迹。两人很快就攀谈上了。
不对,赵启平提醒自己,此行的任务不是闲聊。


“我们能不能先聊聊季白?”
谭宗明添茶的手一滞,不过很快稳住了,“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发现,你跟他长得有点像。我很感激凌院长的用心良苦。”
“放轻松,我只是想听听你们的故事。”
“我不记得在海里泡了多久,手脚上的皮都皱了,海水也变得越来越冰凉,再时不时来一波海浪冲击,有一刻我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唐朝,成了东渡失败的鉴真和尚。季白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,他摸着我的头,叫我再等等,肯定会等到救援的...白天日照强烈,海面的水波反射太强烈,他还贴心地替我蒙上了双眼,用手背充当眼罩...”
这语气深情得,赵启平差一点就相信了,季白确有其人。


“那么后来呢,你们是怎么走散的?”
“我获救了,他觉得我不再需要他了,就消失了。他这个人潇洒得像一阵风,我留不住。”
赵启平登时手心出汗,心尖也跟着颤抖。“你还在找他?”
“是的。我问过自己无数次,他们都死了,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?也许活着的最终意义就是找到他。”


第一次会谈基本上是以失败告终,赵启平打了退堂鼓。凌远及时地亮出了支票:“你去也就是陪他聊聊天而已,两周一次,一次大约两个小时,顶你实习期一个月的工资了。”
是了,即便这谭宗明谈及那段经历时神经兮兮,可归根结底还是个成功的商人,大部分时间都是稳重得体的。


第二次见面,谭宗明递给赵启平一支烟。
“我不抽烟。”赵启平不接,谭宗明立即露出略带强硬的神色,“我想看你抽烟,用他的抽法。”
赵启平不情不愿地点了一支,胡乱吞吐了几口没吸进肺里,烟雾缭绕一室,看不清彼此的面容。


第三次,赵启平邀请谭宗明去听音乐会,谭宗明答应了,到了剧院门口却不肯进去,说德沃夏克的交响曲总让他联想到了死亡。
“如果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他呢?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跟自己较劲?”
“不会找不到的。”


几次反复拉锯下来,赵启平很累,既要照顾谭宗明突然冒出来的、刁钻的脑回路,又要努力平衡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。即便是为了昂贵的出诊费,他也不想再受这种折磨了。
然而每当他想退出,都会触碰到谭宗明的眼睛,大而深邃,像上等的黑曜石珠串,引得他不忍抽身。


凌远不以为意,“他已经好转很多了,至少肯陪你去剧院就是一大进步。”
“我也会被他影响情绪,万一以后我也变得像他一样怪异呢?我真的害怕,自己某天也陷入疯狂,无法逆转。”赵启平还想说,他实在不擅长做这些,一天做上三四台连台的外科手术都不比跟谭宗明相处一下午累,被凌远打断了。


“这是一次锻炼的机会,让你学会如何区分公事私事、如何与自己的病人保持距离。老谭算是个很省心的病人了,以后你就明白了,要是全天底下的医患关系都那么简单直接该多好。”
沦陷倒也不至于,赵启平能把握好分寸。尽管他看得出来,谭宗明望向他的眼神愈发的温柔,可他分不清,谭宗明眼里的人究竟是自己,还是季白。


磕磕绊绊断断续续处了半年后,谭宗明告诉赵启平,季白很少再出现在他的梦境里了,他渐渐地不再执着于寻找这个虚幻的身影了。
“昨天晚上的场景是过马路,他叫我快走,我走到了对面等他,他却没再跟上来,只朝我挥挥手,用嘴型对我说:我现在不需要他了,他可以放心地离开了,这些日子就当是,普渡我吧。”
显然谭宗明对此很伤感,赵启平是既慌乱又欣慰,连夜写了病例报告。也许他们的“治疗”还是有效果的?


可惜幻灭来得太快。一周后,凌远找到赵启平,给了他一张大额的支票,“他叫你不要再去找他了,他放弃治疗。”
除了支票,还有一张新的铅笔人物素描,画的不知道究竟是赵启平还是季白,看得出来,画技精进了不少。
“还有呢?”赵启平反而平静了许多,这半年多他也时常怀疑谭宗明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,此刻被宣//判了这段关系走到了终点,今后也不必再思考这个问题了。


“他说,他宁愿继续保存过去的记忆孤独前行,也不想做所谓的正常人。”
“是啊,我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他需要的是专业人士的咨询,我就是个陪聊罢了。更何况这事过去一年多了他都没有走出来,我又凭什么可以帮助他呢。”赵启平自嘲地笑笑,接过了支票和画作。倘若存活在偶像剧里,他该当场撕毁支票表示从此与谭宗明划清界限吧,现实则是,再难过也不要跟钱过不去。


好不容易熬过了实习期转了正,赵启平还是果断地离开了第一医院,离开了上海。
再后来凌远发来微信语音,说谭宗明换了一个臆想的对象,说是个漂亮的实习心理医生,他唤此人“平平”,还出动了很多的人力财力去寻找赵启平。
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,赵启平听完信息默默删掉了凌远,关闭了手机的定位功能。

评论 ( 11 )
热度 ( 48 )

© 初二廿九 | Powered by LOFTER